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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平邑矿难救援纪实(8)

2017-01-04 23:30-23:59 责编:王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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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5日中午,兖矿集团救护队同时接到了国家救援中心赶赴深圳“12•20”滑坡及平邑“12•25”塌方事故现场救援的通知。

技术装备科董兴桥简单收拾后,与怀孕6个月的爱人交代了几句照顾好父母及5岁女儿的话后,立即与同事一同赶往平邑。到达现场后,按照指挥部安排,第一时间与国家救援中心进行卫星连接。由于时间紧迫,赶不上当天18点前往深圳的飞机,董兴桥立即改签到26日一早7 点。由于当晚大雾,本来赶往济南机场两小时的路程,足足4个多小时才顺利到达,此时已是凌晨1点多。26日10点多,董兴桥到达深圳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深圳滑坡现场。从进人现场一直到2016年元旦,始终坚持在里面,饿了吃包泡面,困了躺在厂房眯一会儿。

由于工作需要及国家救援中心安排,2016年1月1日,董兴桥从深圳返回山东,2 日一早5点多,趁家人还没醒,简单收拾后立即驱车赶往平邑事故现场。

兖矿救护队队员王锐利是2014年刚毕业的90后大学生,他的老家就在平邑县。而在跟队友们一起奋战的30多天里,虽然离家只有40公里,王锐利从没回过家。据宋先明介绍,鉴于王锐利刚参加工作不久,在出发前实际是没有安排他参与本次救援工作的。但是他主动向所在中队领导及大队领导提出申请,认为自己是平邑县人,对平邑县的交通情况比较了解,或许能够给救援工作帮一点忙,而且希望能够通过经历本次事故救援积累经验。大队领导同意了他的申请。1月29日,农历腊月二十,是这个小伙子24岁的生日,随着5号钻孔救援成功,4号井底被困人员平安升井,成为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面对井下复杂多变的环境,救援时间不断被拉长,1天、2天、10天、15天、30天,时间一天天流逝,但与时间的赛跑却始终没有停歇。

1月29 日上午,在救援帐篷里,当记者问起新矿集团孙村煤矿井下的生产情况时,徐西清介绍说,由于调走了生产一线的“精锐部队”,生产受到极大影响,一月份马上就结束了,但是生产任务却只完成了一半,这就意味着元月份开门红的愿景已成泡影,对于原本就困难的煤炭企业而言,更是雪上加霜。纵有千难万难,但在抢险期间,记者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将心比心,谁不想有个圆满的家,只要能救出井下的遇险者,就算不开工资也值!”

枣矿集团救护队员赵超救援首批7名幸存矿工时,在担架全部用完的情况下,面对由于精神受到强烈刺激,全身瘫软、不能行走的轻伤员,他二话不说,在队友的协助下,直接背起伤员前行。碰到巷道低矮处,他便趴在石堆上,一寸一寸地向前爬行、挪动,哪怕伤员在他身上小便失禁,流泪哀求“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爬”,哪怕锐利的石尖刺透了战斗服,鲜血染红了巨石,他都不为所动,咬牙坚持。救护队员赵勇徒手刨挖遇险矿工,战斗服一次次被汗水浸透,十指全部磨出了血泡,却没有停歇一刻。他连续4次下井,先后护送4名伤员成功升井,最后累得虚脱,无法站立,瘫倒在现场。

新矿集团年近50的李月河,由于在井下连续作业,饭顾不上吃,等实在饿得受不了才抓起巷道壁上挂着的两个馒头充饥。不一会儿,他就觉得肚子疼痛,强忍着疼坚持上完班,没想到他刚到井上就发生脱水征兆,无法下井,几天后才恢复。

“以前,我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带孙子,他每次都是缠着我,饭都不让吃。”临矿集团救护大队中队长燕廷军说,自从来到这里,已经连续30多天没有回家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燕廷军每天都会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孙子一听见我的声音就会哭。” “本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坍塌事故,只要进行简单的修复就能将矿工兄弟救出。到了井下方才了解到,石膏矿地质条件极其复杂,水文、 顶板、通风、供电、运输等方面都存在诸多险难隐患。”高慎忠告诉记者,为了赶抢黄金救援时间,救护队员们来不及喝水,都是将冻得梆梆硬的矿泉水揣到怀里,在搜救的间隙掏出来“吸”上两口。

“抽30名职工,去楼下集合,参与救援。”事发当晚9点,兖矿集团东滩煤矿掘进二工区支部书记宋昭民下达了一项紧急任务。一些头天下井正在补觉的职工被叫醒,临时集结的救援队伍直奔事故发生地。“当时走得匆忙,好多工友连手机都没带,互相借电话给家人说明情况。家人看过新闻,知道那边发生了坍塌,一听都紧张得不行,‘能不能不去?’几乎所有的家属都这么问。” 东滩煤矿副区长张传杰说,“人命关天,救援这事,哪能不去!”

在山东黄金归来庄矿的救援值班帐篷里,一个个塑料袋罩着发凉的饭菜。原来,很多救护队员刚忙完回到帐篷想吃几口饭,新的任务又来了,只能匆匆在碗口上罩个塑料袋就离开。“这条件已经很好了。看,我们还有暖风呢。”山东黄金救援队的队员们指着墙角的一个小暖风机告诉记者,脸上挂着淳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