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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日本阪神大地震4

2019-03-13 23:30-23:59 责编:郭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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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收听《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我是百宁。阪神大地震在日本地震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它直接引起日本对于地震科学,都市建筑,交通防范的重视。另外,此次地震也对日本政坛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一本专门介绍这次地震的书籍《日本阪神大地震研究》,对这次灾难做了详细记录,也分析了其中我们需要借鉴的经验教训,今天,我们继续和您聊聊发生在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第4集。

在神户一大阪之间,人们不断地大规模搬入松软地基和填海造地建成的地区,1854年地震的损害比较轻微,不足以让人放心房屋的安全。阪神受灾地区的重建和改建是通过建造超高层而发展的,但这十分令人担心。此外,由于人工岛的建设增加了大量狭窄的航道,海啸在遇上岛屿后遭受阻挡,有可能再次形成超出预料的大浪。

更加恐怖而且具有现实可能的未来地震灾难,是在核电站附近发生的大地震将导致核电站发生巨大事故,这种综合了普通震灾和核辐射灾害的灾难称为“核电站震灾”。

16座核电站几乎挤满了日本列岛的所有海岸线,51台大型原子炉正在运转。标准的100万千瓦级的原子炉内含有的放射性物质,相当于广岛型原子弹的100倍。假如在若狭湾的某一座核电站发生了严重事故,根据不同的气象条件,除了居住在附近的10万人遭受不可避免的急性死亡之外,这种事故将会危及到京阪神地区。

政府和电力公司遵照“有关发电用的原子炉设施的抗震设计审查方针”来保证核电站的抗震安全性能,声称即使发生大地震时也绝对可以保证核电站的安全。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个“方针”大约是二十年前制定和修订而成的。由于当时对地震现象的理解并不完全正确,因而按照这种方式设想的地震和地表震动与现实情况不符,因而抗震设计并不完善。例如,当时认为如果没有活动断层就不会发生7级的大地震,并且对于正下方型的地震也只考虑到6.5级的程度。此外,在地震频发的日本列岛,对历史记载中未曾出现大地震的“空白地区”本来应该引起特别警惕,然而在实际操作中因过分重视过去的地震历史,反而像是瞄准了这些空白地区一样,建了很多核电站。

因此,仅仅分析一旦发生严重事故就极有可能把阪神地区划进长期避难范围内的若狭湾的敦贺一美滨一大饭一高滨核电站、岛根核电站、伊方核电站、滨冈核电站就能够发现,其中的任何一个地区都有可能遭受大地震的袭击产生无法预测的剧烈的地表震动。那时的情形就如核电站抗震工程学的专家们预测的那样,许多机器和配管线同时遭受损坏的可能性极大。除此之外,也可能出现多层安全装置全部失灵,或者由于大地震对身体和精神的影响,导致操作工人无法正常处理问题的情况。其结果是可能出现最坏情形,即瞬间发生核泄漏和炉心熔化等惨烈事故,同时抛洒出大量放射性物质,据估计其危害将超过发生在切尔诺贝利的核电站灾难。

如此一来,对地震灾区的救援和恢复工作由于核污染将无法进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生命死去,受灾地区将半永久性地被抛弃。另一方面,核电站的事故处理也会由于地震灾害变得更加困难,从而将涌现出大量的急性以及继发性死者和残疾人。更有甚者,居住在周围广阔区域内的数量庞大的人们将不得不迁移避难。“核电站震灾”将导致数成国土的荒废,社会的崩溃,对整个地球造成不可挽回的污染,同时也将给未遭受地表震动的远方地区和未来的后代带来巨大恐惧。就像神户一阪神地区的大部分居民并不知道在自己脚下将要出现大地震的危险性一样,居住在日本列岛上的大多数人民,同样并不了解这种恐怖的“核电站震灾”发生的可能性,当然也丝毫没有最基本的应急对策。

书中分析,阪神、淡路大地震后,可以说进入“地震后”的时代,同时也处在下一场大地震的“震前”时代。关东一东海地区进入了大地震的活跃期,曾经有许多人发出了“为什么没有把神户将要遭受大地震袭击的危险性在地震发生之前告诉我们”这样的哀叹,那么现在正处于“地震前”时期,却又在多大程度上忧虑过南海特大地震和较长周期的强烈震动以及核电站震灾呢?

对于生活在日本列岛上的人来说,大地震这种自然现象和山川草木一样,是生存中不可避免的基本条件。虽然是个残酷的对手,但是经受过长期考验的智慧所形成的技术,在地震面前决不是无能为力的。阪神、淡路大地震中,在坍塌得惨不忍睹的阪神高速公路神户段的旁边,据说有一位生于明治时期的大师级木匠天王寺的谷巳之助依照古训认真修建的房屋却毫发无损。过度追求眼前的便利性和利润,与地震正面冲突,把自然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做法是极其危险的。

说起预防大地震的对策,人们总是习惯于把目前的城市和生活方式作为大前提,然后首先考虑怎样做才能保护我们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这些当然是重要的事项,然而,如果不考虑怎样减少过度密集的城市灾害和核电站震灾等方面的危险性,就无法避免悲惨的大灾难。

追根究底地探讨灾害论,需要立足于理解自然的文明论。这对于仍然挣扎在悲伤和苦难中努力求生存的受灾者来说可能是一种冒犯,但是为了减少未来的大灾难,不应该基于受害者意识来理解地震和震灾,反而有必要从加害者意识的角度上来思考。

最后,尽量节制自己,不增加后代未来遭受震灾的危险也是一种重要职责,在爱知县,为了举办2005年爱知世博会而毁坏了有“海上森林”之称的美丽富饶的深山自然景观,想要人为把那里变成一座新兴的城市,然而长达21千米的活断层即猿投山北部断层正好经过预定区域的中心部位,具有发生7级以上大地震的可能。有人说,回忆一下曾经于1200年前和400年前讴歌过的古都京都和东京的繁荣景象,就会立即明白现在开发这片土地,就相当于埋下了100年后或者200年后当城市逐渐扩大时发生震灾的隐患。这一担心同样也适用于希望在大阪湾断层这一长长的海底活断层正上方建设人工岛以及神户机场的行为,这是一些更加迫切的问题。如果在这些地方发生地震,那么将会产生极其严重的灾害;即使没有发生地震,这些行为也可能成为引发必将发生的南海地震地表震动和海啸等重大灾害的诱因。如果把必然会发生的东海地震的影响因素考虑进去,在伊势湾断层这个大规模海底活断层的旁边围海造田,筹划建设中部新国际机场的行为,也存在同样的问题。

地震发生后不久,书籍作者在西宫市安井小学参加了志愿者活动。最初是作为普通市民开展活动的,但一个月后,在避难所避难的人们都渐渐平静了下来,作者申请到采访资格后,开始收集记录资料等方面的数据。并把那些资料重新整理后写成避难所里的生活报告。

但是,直到1995年4月底在那所避难所内仍然生活着大约100名受灾者。

作者对校长、避难所总部责任人、避难居民、教师和志愿者等进行了采访。把校长和总部责任人的记录和日记、避难者人数调查表、志愿者和支援物资接受者的日记以及日记等作为基础数据。综合以上资料制作出了安井小学日志表。

地震发生后不久,附近居民来到学校避难。最初学校大门紧闭,避难者翻越大门到校园和体育馆周围避难,上午7点左右,住在学校附近的教育委员会教导主任打开校门,避难者开始向校内避难。校长和几名教师于上午8点左右到校。

最初避难者的确切人数并不明确,随着避难者不断增多,人数超过了体育馆的收容能力,于是首先打开特殊教室,如多媒体教室、图书室、音乐教室,打开这些教室之前,教师们事先做好了准备。由于容纳空间仍然不足,便打开了普通教室,这些准备由避难者自己来做。体育馆和教室不能容纳所有避难者,于是人们只好在大厅和走廊里避难。当天晚上为了制作名单,调查了避难者的家庭数量,据此推测的避难者人数。

地震发生后,最初以校长为核心外加几名教师共同应对局面。傍晚时分,体育振兴会体育指导委员来校协助工作,于是以他为核心,和其他体育振兴会相关人员、本小学毕业生、体育系学生等作为协助人员参加活动,给他们发放易于辨认身份的缠头巾——教师为红色,体振为蓝色,学生为粉色,后来的外部志愿者为黄色,媒体人员为白色,主要工作任务是分发食物和物资、把物资分类、烧洗澡水等。教师和体振毕业生共同协作,在两天内用文字处理机制作出了避难者名单。

第四天迎来了第一批志愿者。但是,起初并没有记录接受志愿者的备忘录,不知道最初的确切人数。记录表明,1月25日收到了第一批救援物资。

内部避难者进入学校后便开始活动,外部志愿者遵照内部的指示做辅助工作,因此外部志愿者没有直接参与避难所的管理工作。特别是体育指导委员认为,外部志愿者和避难者可能会发展到“为你而做一请你帮我”这样的关系,于是在分配工作时,尽量不让外部志愿者和避难者直接接触。例如,外部志愿者主要承担恢复学校、烧洗澡水以及协助给普通居民分发水等等。

因地震而停课的学校,计划从逐步恢复教学工作。于是从这一天开始避难所的管理方式从以教师和体振为中心转换为自治型管理。具体做法是,1月31日召开避难者大会,由体育指导委员宣布管理方式的转换。招募自治组织协理人员后,从2月1日开始实施自治组织管理,最初的参加人数大约是85名。此时,体育指导委员被选举为避难所总部责任人。设置五项工作的分配方式,主要是烧洗澡水、接待、食物、物资、特别活动,每个房间选出一位班长作为负责人。

从2月13日开始本地的夜间巡逻活动,重新组成守夜巡逻小组。2月17日拆除了1月21日由外部志愿者设置的临时澡堂,因此许多烧水小组参加了守夜巡逻小组。自治组织成立之前就参加活动的人员,在自治组织成立以后也作为主要人员进行活动。校长是最高责任人,副校长和体育指导委员是责任人。食物和清洁工作采取轮流值班制度,要求全体人员参加。

2月1日自治组织成立后原则上不再接受外部志愿者。特殊情况如烧水、做饭和音乐会需要志愿者,或者突然需要许多人帮忙,如避难者搬迁、校内大扫除时,再向志愿者团体求助。

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今天,为您讲述:1995年,日本阪神大地震,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我是百宁,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