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应急广播 > 应急广播

游泳池内燃起的夺命大火

2019-11-20 23:30-23:59 责编:袁帅

00:00 00:00

2004年6月9日15时56分,北京市119指挥中心接到报警,位于朝阳区华严里的京民大厦西配楼一层发生火灾。北京市消防部门立即调出8个消防中队和1个特勤大队、36部消防车前往扑救。17时02分,大火被扑灭,此次火灾造成9人死亡、39人受伤。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本期带您回顾:游泳池内燃起夺命大火

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收听《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我是百宁。今天,我们就关注游泳池内燃起夺命大火。

2004年6月9日下午,北京京民大厦西配楼内,民工正在给一楼二楼新建的游泳池做防水装修。突然,几声爆炸声响起,顷刻间,多个火团从楼内蹿出,之后是黑色的浓烟和浓烈的沥青味道,玻璃碎裂了,人们惊呆了,京民大厦着火了……

火中连续冒出了几个大火球,最初几分钟,部分人从楼道内跑出,但迅速升起的火头很快蹿向三楼饭店和四楼员工宿舍,而这两层正是人员最密集的地方。

着火的窗口上趴满了人,手和脸都变成了黑的,有的大声呼叫,有的拼命砸窗户,一名男子爬上4楼的窗台,抓住一个捆接的床单往下滑,可还不到3楼,床单断裂,他就直直地坠了下去;而一名女子竟然径直从3楼窗口跳了下来……

一些自发的救援者找来湿毛巾试图扔给楼上被困的人们,可是楼太高,很多毛巾都掉到了地上。

住在京民大厦对面楼房第10层的住户安书静拍下了这些过程。“当我站在自家阳台发现对面的京民大厦浓烟滚滚时,立即抓起相机,拍摄火灾后人们逃生的整个过程。”安书静说,“最先开始拍摄火灾的时间大约是15时40分,当时我刚刚拍完奥运火炬传递活动,回家躺在椅子上休息。突然看到对面屋顶浓烟滚滚,紧接着有人呼喊救命,一片火光直冲屋顶,黑烟约有10多米高,那会儿还没有混乱的场面。”

“在一个三楼窗户下,很多群众和大厦职工把木桌子叠起,共叠了四张桌子,快接近三楼窗户的地方,有一年轻男子为了尽快逃生,勇敢地顺着桌子下去。后来楼下有20多人搬来10多张塑料桌紧紧拼在一起,然后他们又找来一块很大的白布单,希望上面的人跳下时能够接住,但我没有看见有逃生者敢跳。最后有一男子直接从三楼窗户跳下,但没有跳到布单上。”

安书静说,另外一个感人的镜头,是隔壁民建大厦的10多名员工对着着火点射水,这些水源是从民建大厦的消防栓接出,虽然两墙相距约有10米,但还是起到一定的灭火作用。

周强是健翔山庄保安队的队长,他们的山庄离京民大厦有400多米,可是刺鼻的烟味呛得他们直咳嗽。周强看到了那个从四楼坠落的男子,忙跑了过去。“他横着身子落在了地上,满脸黑灰的他眼里冒着鲜血,人已经昏迷。”周强说,还有一件事是最不愿回忆起的,他亲眼目睹了四具焦黑的尸体从楼内抬出。“虽然都盖着棉被,但一只烧焦的胳膊却直直竖向了天空。”

“浓烟熏得站在楼下的人都窒息难忍,更何况楼内的人呢!”健翔山庄物业管理处的顾经理说,当时他看到一名站在三楼的男子举着一把椅子软弱无力地在砸着窗户玻璃,薄薄的玻璃他竟砸了十多下。

消防水枪从不同角度,对着冒烟处挥舞着。辅楼北侧一架云梯升升降降,陆续将被困者接下大厦。赶来增援的消防车、救护车呼啸而至。

消防中队指挥员孙朝辉,带着消防员背着呼吸器第一批进入火场,他们的任务是寻找楼内伤员。楼内的烟很大,能见度特别低,他们顺着楼梯往上爬,找到人后就往外抱、扛或者是背。消防队员意外发现大厦南侧2层有一扇被封住的门,而他们把门砸开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可以通到三、四层的楼梯。不知过了多久,孙朝辉由于吸入毒气,被战友架出了楼,抬上了开往医院的急救车。

医院里,劫后逃生的邹琴见到丈夫的第一句话就说:“要不是消防队员,我肯定没命了。”她被熏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满脸泪珠回忆着火场的一幕。

下午2时,邹琴和两位同事下班后,来到大厦西配楼的405房间休息。15时多,她听到楼下传来“砰砰”的爆炸声,接下来窗外天一下子就黑了。邹琴打开门,一股浓烟立刻蹿进来,她们将门窗紧紧拴上,等人来救。“我们把毛巾和衣服弄湿,堵在鼻子上,我干脆把被子打湿裹在身上。”邹琴说,“窗玻璃一块块地被高温烤炸了,火苗开始蹿了进来。她俩叫我去把窗帘扯下,但我哪敢啊,因为玻璃在炸。我就蹲在地上,什么都不管了。”室内温度在急剧升高。就在三人快绝望时,一股水柱从窗外喷进来。“升上来的云梯在阳台窗户口停下,我抓着云梯,一步一步挪上去,在一名消防队员的保护下,我和另外两名同事都安全到了地面。要不是消防队员及时赶到,我们都出不来了。”邹女士感激地说。

当消防队员正在救火,救护车正忙着急救伤员时,两辆红旗车驶来横堵在了门口,车一停,一名男子迅速钻进了其中一辆车内。此时,消防队一名想了解火情的负责人正向现场人员询问大厦负责人,站在车旁的一名大厦工作人员伸出手指向了红旗轿车内的男子,并说“他是老总”。随后,两名消防战士赶紧上前将车内的男子拽了下来,并赶走了堵在门口的轿车。

而在大厦地下一层配电室内,一个工作人员还在等着领导下达“关闭电闸的指示”。李泓回忆起这件事,有些哭笑不得,“到现场一看我就急了!”李泓说,“大厦西侧的配楼浓烟滚滚,而东侧的楼却还灯火通明。建筑物失火中煤气、电源等都应该及时关闭,这是基本常识啊,否则一旦起火后果不堪设想。”可当李泓跑步找到配电室时,工作人员告诉他西楼的电闸已经关闭了,但东楼的电闸不能拉掉,因为“领导没有指示”。

李泓找到一名负责人,那人说需要向上级请示,随即离开。最后,终于有一位姓冷的负责人答应将东楼的电闸拉掉。

大火过后,还未建成的游泳池内一片狼藉,还没被烧毁的建材、水泥、砖材胡乱地“躺”在地上和楼梯上,屋内钳子等装修工具以及漆料、涂料等盒子仍清晰可见。火苗吞噬过的几个房间几乎只有一个颜色:“黑”,大多数均是浓烟熏过的痕迹,一些铁窗框被烧得变了形。

30多名消防队员分批进入现场,再次搜救是否还有未救出人员,搜寻易燃易爆物品。由于楼层空间太黑,布局复杂,大厦一名工作人员背上了消防员的空气呼吸器,给消防员带路。

在一楼正在装修的游泳馆内,存放着大量用来过滤和消毒的氯气瓶。为防止二次爆炸,消防队员迅速将氯气瓶抬出现场。

火灾发生的直接原因是焊接与防水工程交叉作业导致的。2004年6月9日下午,承担京民大厦游泳馆修建工作的北京锐标装饰装潢有限公司施工人员用易燃液体聚氨酯防水材料对游泳馆地面做防水处理,此时,另一组施工人员在游泳馆上方二层平台用氩弧焊焊接不锈钢扶手。焊花从两层中间相通处溅落,引燃了一层地面上的聚氨酯防水材料,火势迅速蔓延,最终导致了这场特大火灾的发生。

说完刚刚这次火灾,我们再来回顾一下浙江省海宁市五丰村特大恶性火灾事故。

2005年2月15日下午2时10分,浙江省海宁市黄湾镇五丰村一土庙发生特大火灾,造成40人死亡,3人受伤。这是该省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火灾事故。经查,火灾是因从事迷信活动引起的。

江南春来早。地处水乡的五丰村,桑树点点泛绿,田埂悄悄萌芽,勤劳的水乡农民开始播种新的希望。

五丰村部分中老年妇女也趁着明媚春光祈香拜佛,寄托最美好的祝愿,虔诚地盼望来世有更美好的生活。谁知在美好的憧憬中,她们却踏上了不归之途。

2005年2月115日凌晨5时,由浙江省海宁市黄湾镇五丰村老年妇女周和珍、卢娟英、卢珍宝发起,由经常带头从事迷信活动的“神汉”陈建良主持的所谓“普堂忏”活动,在本村非法违章搭建的这个简易茅草屋内开始了……

“普堂忏”是那个时候这里老年妇女中间流行的一种祭拜方式,她们认为人死后要到神那里报到。为了让神认识自己,她们一生当中要到几个神那里去烧香,所以当地老年妇女都结伴相约在某一个日子去某个庙堂里拜神。2005年2月15日就是她们认为的吉日,于是附近很多村庄的信女们都赶来朝拜。

上午8时30分左右,进入该茅草屋内参加迷信活动的人员达50多人,除陈建良为男性外,其余均为女性,年龄最大的老人84岁,最小的也已40岁,她们平均年龄高达72岁。当日,他们老早就约好了时间,齐聚在这个不到60平方米只有一个小门的草棚里,开始默诵自编的“经文”,烧香、求签、祈福……

下午2时10分,草棚西南角草扇突然起火,当时棚内人员集中涌向朝南开启的小门,慌忙逃生中,挤倒支撑草棚的毛竹,草棚随之倒塌,并迅速燃烧起来……不到5分钟时间,草棚化为灰烬。大多数人来不及逃出门外,就被烧死或窒息而死。

60岁老汉徐祖根目击了火灾的过程。徐祖根是五丰村邻近的黄山村三组农民。他说,大火着起来以后,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样子,茅草屋就塌了,没跑出来的人全被压在里面。徐祖根形容说,当时被烧死的人都挤在门口,死尸摞得像一座小山。

“大火只烧了十分钟,消防车来时,草堂和30多个人已经都烧完了。”村民张吉川唏嘘不已。

徐祖根参与了当时的救援工作,他说他们村里也有5个老年妇女来这里烧香,一位妇女因肚子痛提前回了家,其他4人全部丧生。

草棚早已烧成一片废墟,有几根烧焦的木头,一只木凳翻倒在地上,烧黑的砖头上还搭着一条木板,可能是放香烛的地方。火灾现场随处可见一片片印着“功德”等字样的黄纸,还有一些黄色或红色的纸上盖着方块状的“寄界庙印”。一张残缺的黄纸上有“信女周卢氏”等毛笔书写的字样。烧焦的衣服、鞋子、手套似乎还在诉说着当时的惨状。

从火灾中侥幸逃生的五丰村孙大娘心有余悸地说,草棚里群体性“普堂忏”活动已搞过多次,在发生这次事故的前一天还进行了一整天。

草棚所在位置原是当地“记家庙”旧址。该庙在1966年拆除,改建为小学校舍,后因建筑破旧,拆房改为耕地。5年前,当地部分村民提议重修“记家庙”,但未获批准。后来一些村民在这里私自搭建了3间砖混结构的违章建筑,从事封建迷信活动;2000年以来,当地政府两次拆除这些建筑,但不久村民又搭建起来,2002年5月,镇政府第三次拆除后将土地复耕。据了解,在海宁市的乡村,迷信活动虽遭到政府的禁止,却一直难以杜绝。2003年6月,由当地周和珍等3名中老年女性村民发起,在原址上重新违章搭起3间草棚,供神汉陈建良主持“普堂忏”迷信活动。此次,草棚已是第5次建起。据介绍,草棚搭建以来,当地村民已在此进行了六七次名为“普堂忏”的迷信活动。

一位生还者回忆说,当她们在那个草棚里面正跪拜时,听到有人叫起火了,就发现火从西面烧了起来,她就向外逃,由于草棚只有一个朝南的小门,又是很多人一起往外逃,她被人推倒了,这时一个人从后面抓住她的后领把她拉起,这才及时逃了出来,当时她已吓得发抖。她描述说,草棚平时中间放有一幅纸做的画像,草棚里有许多草编的椅子,她也知道是危险的,但她是自愿去的,发生这样的事后,她再也不敢去了。一个来围观的老太太表示,自己本来也常去,刚好那天没去,逃过了一劫。

这场迷信活动参与者中的惟一男性——40来岁的陈建良被村民们称为“假和尚”。这位半路出家的和尚已经在村中以此谋生多年,在火灾发生前,一直都是附近村庄的“红人”,农村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总需要些吹吹打打的和尚道士,陈某就是专干这一行的。村民们说,陈建良虽然有家室,却热衷于组织迷信活动,而信女们每求一个符或上一个香,都要交给他2元钱,仅盖个“普堂忏”的章还需要交1元钱。

84岁的孙仕金,是五丰村20组黄子林的母亲,也是在这次火灾丧生者中年龄最大的农妇。黄子林说,她烧的那种香就是为了给自己求一个到阴间的买路钱,据说要连求5天才能求好。

五丰村村民沈小英的母亲在“215”火灾中死里逃生,她告诉记者,她的母亲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一天到晚就是和别的老年妇女结伴“到附近的各个庙里荡荡”。沈小英说:“对于母亲这点爱好,我们也管不了她。有时劝劝她,还要被她骂。”

在陈建良之流的引导下,热衷迷信活动的老太太甚至形成这样一种迷信观念: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庙界”,死后,灵位上也必须注明“庙界”所在。

那间茅草屋就是其中的一个“庙界”,为了搭建起这个茅草屋,老太太们亲自动手,凑来了稻草、毛竹和树枝,又自己掏腰包给盖起来的,老姐妹们隔三差五地就去祭祀一番。老人们自己搭建的草棚很差,进门都要低头,里面举举手就能碰着屋顶。可在当地基本上每个村都建了规模不一的庙宇,90%以上的老年妇女都迷信,而且烧香拜佛活动层出不穷。老年妇女们结伴今天到这个村,明天到那个村,迷信活动一直不断。

原本并不神秘的草地因为那场大火,变成了一块让人深思的草地。任何一个生命的逝去,都会给自己的亲人带来无尽的痛苦。除了痛苦,我们还应该痛定思痛,应该反思些什么。

这40名死难者大都是老人。老人们在这个年纪,本应是享清福的时候,但由于子女们忙于自己的事情,他们常常是孤独的。人到老的时候,由于特殊的身体条件和精神状况,更需要得到外界的关心,更需要精神方面的享受。村里的老年人平时也没什么活动,“老汉埋头搓麻将,老妇念经烧香忙”成为当地一些农村老年人业余生活的一项主要内容,老年妇女基本把“烧香念经拜佛”当做日常生活中惟一的精神寄托。但是,如果可以让老人找到新的寄托,这样的悲剧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海宁火灾事故告诉我们:一方面,需要继续加强科学普及,让人们认清封建迷信,另一方面,在老人面前,我们要多尽一点孝心,多和老人说说话,多关心关心他们的生活,让他们在充满爱心的精神世界里,远离孤独和恐惧。给老人们晚年的生活中送去温馨和祝福……

海宁火灾反映出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还是空白的农村消防安全工作务必提上议事日程,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抓紧抓好。

说完国内,我们再一起回顾一起发生在印度的火灾,造成近百名师生死于大火。

2005年7月16日,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德邦坦贾武尔县贡伯戈讷姆镇洛德•克里希纳学校发生特大火灾,造成至少175名师生伤亡。这是印度2005年以来遭遇的第二起特大火灾。印度灾难之频,损失之惨令国际社会为之惊愕。

印度首都新德里南2700公里外的泰米尔纳德邦贡伯戈讷姆镇是一个因寺庙而名扬整个南亚的城镇。虽说它坐落在土地肥沃盛产水稻的高韦里河畔,商业贸易相当发达,但这里的多数居民仍过着相当贫困的生活,城市的公共服务设施也相当落后。

2005年7月16日上午11时,贡伯戈纳姆镇的洛德•克里希纳学校遭到了炼狱之灾: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塌了5间教室,175名师生或死或伤,其中多数是4至13岁的小学女生。

校工戈马尔是亲眼看着一股无名火从学校的公共食堂大灶那里蹿出,还没等他喊出声来,熊熊的烈焰直扑紧挨着公共食堂的三层教学楼。要命的是,简陋的教学楼里挤满了900多名4至13岁、从小学到中学各年级都有的孩子,而教室的房顶是用茅草铺盖的,所以火舌首先燎上了房顶,把楼顶燃得跟一支大火把一样。不到2分钟时间,楼顶在“噼啦”声中陷入了三楼的各间教室,正好砸在手足无措的学生们的身上。困在浓烟烈焰中的孩子们多数连哭喊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葬身炼狱之中!

一二层教室里的孩子们蜂拥而出,外面的老师和教工们急着冲进教室里要救他们。情急之下,连老师们都没有想到,教学楼里的过道实在太狭窄了,向外涌的孩子们和急着营救他们的老师教工们挤成一团,结果被滚滚涌来的浓烟活活熏死。

当地电视台拍到了成百上千大人们在教学楼外急得团团乱转、徒劳地挥手跺足的混乱情景。

让闻讯赶来营救自家孩子的家长们捶胸顿足的是,尽管消防人员打开了学校里的消防龙头,但消防龙头里却挤不出几滴水!以至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燃烧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被扑灭。

没费多长时间,消防人员就从废墟里抬出了75具尸体,其中绝大多数是4到10岁的女孩子的尸体。印度报业托拉斯的一名记者在现场报道说:“遇难师生们的尸体简直被烤熟了,很难分出男生女生,一些孩子的尸体被烧得只缩有一点点长!最让人担心的是,由于搜寻行动还在进行之中,所以遇难的人数还可能增加。”

印度一家报社的记者G-斯林尼桑从现场发回报道说:“悲痛欲绝的父母们刚开始还想认出自己的孩子,结果见到的是一具具被烤焦的尸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当消防队员和救援机构把遇难者的尸体抬上车送往殡仪馆的时候,一些父母们当即瘫倒在地,嘴里呼唤着孩子们的名字。”

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今天,为您讲述:游泳池内燃起夺命大火,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我是百宁,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