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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148天的绝望求生与营救行动,冰封之时4

2018-03-21 23:30-23:59 责编:郭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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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离开时,卢用他粗壮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进展顺利,老弟,”他说“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承认,当时没有提及预算中的巨大缺口,面前的后勤和技术挑战,或是在海岸警卫队来救场之前我和我的笔记本上表现出来的怀疑。

安详的神情跃上卢的面容。他重复着我先前曾听他说过许多次的一句话:“我们会带这些人回家。”以前,他会不知不觉地要在这句话后面加个问号,但这次没有!

“猎鸭行动”开始了。

搜索已经进行了3个小时,飞行员阿曼德·蒙特韦德在笼罩着PN9E的茫茫白雾之中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离冰面有多高,正前方是什么,或者PN9E翼尖下或左或右都有什么。也许是一片无害的云层,抑或是一片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川。也许在下面的某个地方就是蒙特韦德和他的机组所搜寻的那架失事的C-53,但他们连空中的东西都看不见,更何况是地上。更确切地讲,搜索失踪的运输机现在退居次要,摆在第一位的是他们自己的生存问题。

蒙特韦德时年27岁,中尉军衔,未婚,来自加利福尼亚州阿纳海姆。他有着摔跤手的体格,个子不高,敦实强壮,肩膀宽阔。他的眼角有些下垂,长着灰绿色的眼睛,饱满的下嘴唇,窄窄的脸和鹰钩鼻。与一般飞行员的蛮干不同,他拥有文雅的举止和温和的声音,使其透着安静的气息。他的同机战友时常嘲弄他一点也不像个加州小伙儿,但他们喜欢他,而且信任他。与某些军官不同,他们知道蒙特韦德能有今天,全凭自己的努力。在飞行学校就读时,他靠在一家加油站上夜班挣钱来贴补学费,在加入陆军航空队之前,他在墨西哥执飞一条货运航线。作为一个得力的飞行员,蒙特韦德已经积累了700小时的飞行时间,虽然其中只有15个小时是坐在B-17轰炸机的座舱里的。

他的副驾驶,小哈里·斯潘塞,时年22岁,是一个来自达拉斯的少尉。他身高6英尺1英寸,金发,褐色的眼睛,精瘦,带着牛仔式的帅气。斯潘塞有双下巴,脸上还有酒窝。他看起来就像是为了戴上白丝绸飞行围巾而生的。但他不是一个心高气傲的“金童”。斯潘塞谦逊、稳健的性格让他更适合成为一个转场飞行员,而不是战斗机的驾驭者。精明练达、博览群书、体察入微的斯潘塞是一名领袖级童子军,他对如何组建一支团队具有一名领导者与生俱来的见解。他刚度过了忙碌的一年:8月与大学时期的女友步入婚姻殿堂,在南卫理公会大学完成了飞机驾驶学习,并于9月加入了陆航部队。

他们并排坐在座舱时,蒙特韦德和斯潘塞明白,如果他们的轰炸机仍保持现在的航向,每飞行1分钟,都将深入未知领域3英里之远。只有傻瓜才会一条道走到黑,但谁都不是傻瓜。他们将“保持当前航向”从心中的清单里划掉了。

理论上讲,拉回驾驶盘并获得高度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在克厄湾峡湾的最前面,冰帽陡然上升至大约海拔8000英尺。飞行员们不知道他们在陡坡上方的具体位置,或者他们能否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内来把他们的轰炸机与冰帽拉开足够距离。但他们非常清楚,爬升到那么高将耗费比预期更多的时间。因此,他们就排除了第二个选项—一爬升。

他们的飞机上有降落伞,但跳伞不是一个好的选项,因为飞机并未起火或是被敌攻击,而且待在轰炸机内部要比待在外面的冰帽上更安全。向东或向西的细微转向兴许能够奏效,但他们不知道朝任意方向调转若干度到底意味着生机重现,还是致命失误。他们就如同处于“二十一点”的牌局中,在不知道自己已经发到了什么牌的情况下,又叫了另一张牌。

国家应急广播—应急档案,今天,为您讲述:一段真实的救援历史,一场148天的绝望求生与营救行动——冰封之时,第4集,也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明天,咱们接着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