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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148天的绝望求生与营救行动,冰封之时31

2018-04-17 23:30-23:59 责编:母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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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看到亚纳的数据时,增加了对安全的担心。在外表看似坚固的冰川延伸处,雷达显示了我们脚下深处以及不是很深的地方的断裂。“诸如此类讨厌的东西困扰着我。”尼克在日记中写道,“没有规避的办法,只能走快点。”

随着午餐结束,营地里有人私下里说,我们的GPS接收机有问题,那意味着代表兴趣点的旗子插错了位置。一方面,好消息是如果亚纳在正确的方位重复雷达勘测,她也许能获得更好的结果。但一个更大的担忧出现了:如果GPS接收机失效,那么,我们无法知道旗子正确的放置点,一个使兴趣点旗帜与其正确方位相距仅差30码的错误也许就足以毁掉这场搜索。在这种情况下,亚纳也许就像一个醉汉似的歪歪扭扭地走过冰川,胡乱获取雷达读数。这种方法大概和蒙眼向天射箭,并期望它能成功射穿一个人头上放的一个苹果的几率差不多。

随着GPS问题的流言扩散,紧张气氛增加了。吉姆对米切尔一直依赖于小型个人GPS设备,而让两台高精度的天宝牌GPS接收机闲置在帐篷里而大发雷霆。吉姆说:“我们在谈论任务关键性技术,而没有人知道怎么操作天宝GPS。”

卢认为,亚纳或苏马知道如何使用天宝GPS,但结果他们都不会。目前,他们被迫依赖于不可靠的个人GPS设备。比如说,约翰·布莱德利的GPS设备将埃塞克斯2定位于一片岩质边坡上,而不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应处于冰川上的一片空旷地域。

GPS问题掺杂了吉姆对南北极公司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操作卢带过来的一套金属探测磁力计的恼火。磁力计任务落在了特里·里斯曼身上,他是来自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的地球物理学家,海岸警卫队团队的一员。特里坚持不懈地阅读了说明书并将设备组装起来。他跟着亚纳来到错误的兴趣点,果不其然,没有在冰下探测到金属。

米切尔在炊事帐篷附近找到了卢,以确认他意识到了吉姆的愤怒。他说他已经能够驾驭这个问题。“如果我们没有GPS,”卢说,“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他要求阿尔贝托·比哈尔用他电子工程学博士的知识来把天宝设备弄明白。卢认为这在一个任务中是理所应当的。他说,“指指点点和互相责备很容易,PN9E机组也做了同样的事。但是他们不得不活下去,而我们不得不成功。他们团结一致。米切尔希望吉姆来到跟前说,“卢,咱们一块儿来解决这个问题怎么样?”

尽管卢是该任务的平民领导者,南北极公司和海岸警卫队团队成员全都凝聚在史蒂夫·卡茨周围让他失望,卢是副总指挥,其任务是管理人员并保障任务步入正轨。私下里,探险队员抱怨史蒂夫似乎并不熟悉任务计划,问题令人困惑而且时而矛盾,而且看上去拿不准该如何应付GPS的危机。对他而言,史蒂夫说他的从军经历已经教会了他在事情变得棘手的时候期待着下属的怨言。

然而很快,米切尔走不了几英尺就会有人把他拉到一边去批评史蒂夫的领导能力和准备工作。米切尔想知道团队成员对史蒂夫不得其所,并正在失去对团队控制的广泛质疑是否有他们自己的证据。他仍然看起来无忧无虑,随后他独自在“冰原岛峰”上面休息,思考着。

随着对GPS不精确读数的失望逐渐加深,人们的心情变得急躁,耐心一触即溃,而一个老词获得了新的含义。在它原来的用法中,一个“冰窟”是史密斯使用冲洗机在冰川中融出的一个竖井。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如果知道到哪去搜索时他将要融化的竖井。随着时间白白流逝,“冰窟”被改作一个表示轻蔑的术语,用来形容某个人被视作无法担负重任或胜任自己的工作。比如“他正变成一个冰窟”,就是这个意思。

午饭后,吉姆和史蒂夫登上冰川,将埃塞克斯1和埃塞克斯2用GFS定位出的旗帜位置和它们在任务地图上所标示的位置相比较。当他们离开时,苏马计算了大本营和旗帜正确方位间的距离,以判定GPS确定的放置点可能有多远。在夜幕降临前,当比尔的计算完成,所有人都回到营地时,探险的指挥者得出了一个令人失望的结论:旗帜放置点距离它们应该在的位置远达数百码。更糟的是,两天时间已经过去,还剩下不到5天,没人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再把视线拉回等待救援的现场,2月至3月的北极,狂风呼啸,乱雪纷飞,冰川上的温度是不适宜人类生存的。阿曼德·蒙特韦德和保罗·斯皮纳知道,如果他们妄想症发作的同伴克林特·贝斯特继续呆在雪洞外面,死亡将很快降临到他的身上。然而他们害怕,如果跟随贝斯特进入漆黑的夜幕中,他们也许会死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