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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广播高速加油站1月10日

应急广播高速加油站1月10日 责编:母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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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4月27日,瑞典斯德哥尔摩传染病医院的一位病人被确诊患上了水痘,随后一连串的事件与错误将斯德哥尔摩推向了重大疫情的深渊,原来,这位女士患的是世界上最致命的一种疾病——天花。

疫情发生在21天前,4月6日,23岁的水手拉尔斯(音)在一艘瑞典油轮上工作6个月后,从印度尼西亚回到家中。水手的奶奶发现孙子病了,她发现自己的孙子脸色苍白,但是水手自己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他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第二天,病情有了新的变化,他的脸上长满了脓包,体温很高。不过每次从国外回来,水手总会在短时间内感到不舒服,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水手的奶奶、未婚妻以及奶奶的保姆一直在床边照顾着他,她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些看似简单的红疹正在散布大量的传染性病毒威力。很快,和他接触过的大多数人都被感染了。一周后,水手的烧似乎退了,他的体温恢复正常,脓包也已经结痂,而且让人高兴的是,他又获得了一份新的工作。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将这种恐怖致命的疾病待到了斯德哥尔摩。

疫情出现的第三周,水手、水手的祖母、未婚妻、妹妹、祖母的保姆和一位邻居都感染上了这种怪病。一直温和的疾病很快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祖母保姆的病情迅速恶化,她全身长满脓包,体温很高,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但医生们无法确诊,只知道她患病上面了一种可怕的伴随着严重内出血的疾病。她的主治医生们从来就没见过这种怪病,几番磋商后认为是一种严重的过敏症。然而医生们的努力并没能挽救她,这位保姆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疾病夺走了第一位患者的生命,却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仅仅三周,就有6个人感染了这种疾病,然而18天后,瑞典人才意识到他们遇到了一种可怕的杀人病毒。

斯特罗姆(音)医生是第一批奉命前去调查的专家之一,他是瑞典最优秀的疾病控制专家之一。然而,就连他也无法确定这个杀手的身份。在他率领的医护小组中,有位医生认为祖母患的是水痘,并让学生到病房实习,以了解书上所描述的水痘。之后,未婚妻的妹妹和祖母的朋友病情也急剧加重,但是医生并不以为意地告诉她们那是水痘。可是不久,她们身上的红疹就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到了全身,由此产生的灼热和疼痛简直无法想象,一种比水痘更凶猛的病毒袭击了整个斯德哥尔摩。

疫情爆发后的32天,已经有超过11人被感染,但是,病毒却迟迟没有得到确认,仍然肆无忌惮地在毫无察觉的斯德哥尔摩蔓延。斯特罗姆医生的同事病毒学家斯维德米尔(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认为这是感染了一种传统性极强的致命病毒,希望立即化验,防止疫情蔓延。这时候,斯维德米尔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他们面对的将是人类已知的最古老、最可怕的疾病之一。

在疫情爆发37天后,医生采取了本该在第一天就采取的行动——分析病毒样本。瑞典国家细菌实验室里,专家们以最快的速度证实罪魁祸首就是天花。18世纪,天花曾在瑞典肆虐,夺走了超过27万人的生命,占瑞典人口的十分之一,如今,它又卷土重来了。这次瑞典的疫情之所以爆发这么久之后才被发现,是因为它在瑞典消失已经超过30年了,大多数的一生都没有见过天花。而在没有天花的30年里,斯德哥尔摩人被一种安全的假象所迷惑,谁都没有想到,昔日的病魔竟会出现在这样一座现代欧洲都市。

38天来,斯德哥尔摩并不知道疫情已经悄悄地遍布了每一条街道,这座城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攻陷了。大街上,醒目的标志警告游客们远离这座城市,官方立即采取了紧急措施,恐慌也在斯德哥尔摩的大街小巷蔓延开来,街道上空无一人,大家都不敢出门。由于天花没有确切的治疗方法,所以医护人员必须找到所有的天花患者进行隔离。但是,这项工程十分浩大,而且病毒样本的携带者已经是第三批患者了。一直到很长时间之后,他们才意识到第一位把病毒带进斯德哥尔摩的就是那位从国外回来的水手。

然而,找到并隔离患者只是第一步,天花潜在的危险还再继续,治疗将是最令人头痛的一步,因为天花病毒基本无药可治,只有接种疫苗才能预防天花的传染。但是疫苗也存在一定的风险,而且全国性的疫苗接种将存在很大的危险,因为接种疫苗死亡的人数将和被挽救的人数差不多。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选择面前,政府部门进行了讨论,他们决定找到所有接触过患者的人,给他们注射疫苗。医生们组织了两支医疗队,一支负责照顾隔离患者,另一支负责查找新的病人。瑞典掀起了全国性的恐慌,因为不仅是瑞典,很有可能其他外国人随飞机将天花带到全世界。于是斯德哥尔摩实行了军事化管理,医院彻底关门,只有经过专业消毒后才能重新运营,学校停课,街道、商店被封锁,禁止游客进入斯德哥尔摩,市民必须待在家中,不能外出。尽管这些措施很极端,但是效果明显。

后来,随着50万人接种疫苗,整个城市陷入停顿,病情终于有了缓解,近一个月都没有新增的病例,斯德哥尔摩开始重归平静,恢复正常。斯德哥尔摩宣布疫情结束,突如其来的天花又突然消失了。这次大规模的天花病毒爆发给瑞典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由于疫苗的负作用,数百名接种疫苗的居民饱受痛苦,整个瑞典疲惫不堪。